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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惹出是非


话说镇长俞光处理完鲁生一案,已是傍晚时分。孤鸿与箐箐二人告别了众人,匆忙赶回了威刀门。他俩在小镇上协助俞镇长捉住鲁生的事情,早就传到了山上。刘刀猛掌门与师父师娘都坐在威刀门大厅交头接耳,议论此事。

大厅里,一副桃李闹春图挂在正中间的墙壁上,图画中桃李争奇斗艳,多姿多彩。图画两旁挂着一副对联,“桃李满天下,”“春光无限长。”字幅下面,摆放着一张方桌。桌子两旁放着两张太师椅。刘掌门正坐在其中的一张太师椅上。

他双眉紧皱,神情严肃。师父师娘则坐在下面,他俩略显焦虑不安。萧淑师娘三十岁左右,长得端庄秀丽,举止优雅。孤鸿与箐箐二人上前一一拜见。

刘掌门起身质问二人,“孤鸿,你们二人是否在山下集市,帮助官兵把王家的鲁生教头给抓了。”

“是的,掌门,”孤鸿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错,“难道孤鸿不是在仗义相助吗。”

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这是在惹是生非,我已经三令五声在先,威刀门外出的门生不得跟外人打架,生出事端。”刘掌门气得背手到身后,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来人,将这两个逆徒带到后山的思过崖,面壁思过一个月。”

孤鸿箐箐二人听完,一下子蒙住了。他俩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仗义出手,却变成了过错,这另他俩感到诧异。

“师兄,念在孤鸿与箐箐二人出手乃是事出有因,而且他俩尚是首次犯错。还请大师兄放过他俩这一次。”师父不忍自己的爱徒受到惩罚,站出来苦苦求情。

“我意已决,师弟休要多言。”说完,刘掌门怒气冲冲甩手而去。

第二天上午,王冠庆员外带着一大箱金币上山拜访威刀门,刘掌门热情款待。此事不提。咱们单说孤鸿与箐箐。第二天大清早,他俩就被带到了思过崖。

思过崖在威刀山的右侧,崖上有一个山洞,里面灯火通明,可以用来栖身睡觉。洞口处有一块不大的开阔地。断崖底下有七八丈高,下面有一道小溪,溪水潺潺,风景宜人。一群小鹿悠闲地在溪流边吃草,无忧无虑。如果这里不是叫做思过崖,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是我连累了师姐,”孤鸿与箐箐坐在洞口的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吃着师兄带上来的早茶餐点,孤鸿内心觉得造成今天这种情况,自己脱不了干系。

“这当然要怪你,”箐箐坐在一旁,也在吃着早点,“只是念在你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无心之过。我就原谅你了。”箐箐看着孤鸿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多谢师姐,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点的。”孤鸿明白,其实箐箐根本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二人吃了早餐,觉得无事可做。箐箐便要两人一起练练刀法。孤鸿自然愿意。二人便在思过崖上对打起来。一天的时间稍纵即逝,二人练了整整一天的刀法,累坏了。他俩便早早便回到山洞中歇息。

山洞的左侧有一道石门,将山洞一分为二。孤鸿与箐箐二人一人睡一边。到了第二天清早,孤鸿躺在大石头上,正睡得迷迷糊糊。他突然闻到了暗黑气息的味道,他一轱辘起来,照着暗黑气息寻去。

只见从山洞右侧一处石壁的石缝中,有暗黑之气不断地冒出,十分诡异。他倚着石壁,往石壁的石缝中探去。只见这堵石墙后面,还有一个山洞,山洞中隐约坐着一个人正在运气练功。孤鸿使劲踮起脚尖想看清楚是什么人,不想用力过猛,把这石墙给蹭倒了。

“哗啦,”石墙塌出人身高般的洞口。响声把箐箐也吵醒了,她走了过去,“孤鸿大哥,你在做什么。”

“师姐快来,”孤鸿一把攥起箐箐的小手,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这边的山洞上方有一个天井,里面光线充足,空气清晰。有一道天然形成的浅水沟,从山洞中缓缓流过,“叮叮咚咚。”水沟里面泉水清澈,有几只山鲵正在水里悠闲地游动着。水沟的旁边,有一块光滑的大石头。那人正坐在大石头上,闭气运功。

孤鸿与箐箐二人走过去一看,那人竟然是三师叔武刀义。三师叔听见脚步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孤鸿箐箐二人赶紧上前拜见。

“不知三师叔为何在这里。”箐箐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她觉得遇见三师叔有些意外。

“我一直在这山洞里闭气练功。后来,我才发现这山洞与思过崖是相通。昨天,我听说你俩个要上思过崖。我故意把这洞口给堵上,没想到还是被孤鸿这小子给撞开了。”

“我是无心的,三师叔。”孤鸿赶紧解释。

“嗯,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俩个就出去吧。我要练功了。”

“孤鸿还有一事不明。刚才明明看到有暗黑之气,怎么到了这里就看不到了。”

“至阴至邪之地都可能会出现暗黑之气。这思过崖人迹罕至,出现暗黑之气也并不奇怪。”三师叔看着洞中阴暗的角落,“你们出去吧,别再妨碍我打坐练功了。”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

孤鸿与箐箐二人听三师叔这么说,便退了出去,回到了思过崖练起刀法来。过了一个时辰,三师叔打坐完毕,走了过来看看孤鸿与箐箐的练武。他看到二人练得是有模有样,点头不住地赞许。

“这威刀刀法中的快刀。有三十六招式。其中的奥义便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三师叔说着,把出他身上的佩刀,纵身跃起,在石壁上唰唰唰划出“思过崖”三个字。孤鸿看得目瞪口呆,连连称妙。

“而威刀刀法中的轻盈刀法,同样有三十六招式,而它则讲究蜻蜓点水,身轻如燕,”说着,他飞身跃下断崖,到崖底的溪流中掠水而行。过了一会儿,他又踏着断崖上的石头,连连跳跃,跳上了思过崖。孤鸿与箐箐二人看了,不断地拍手叫好,不自觉地跟着比划起来。

到了下午,师父与师娘二人一起上来思过崖探望,箐箐将此事告诉了师父师娘。师父杨刀风也不反对此事,“往日里我叫三师弟授徒,他一直不肯。既然他已经提前将这两招传授给了你们。那你们就好好学吧。不得不说,三师弟的刀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于是,这一个月里,孤鸿与箐箐二人便在思过崖练武。他俩得到三师叔的指点,刀法得以突飞猛进。往后,孤鸿与箐箐二人每每有空,便到思过崖找三叔一起闭气练功。他们一边闭气修炼,吸收着山顶的日月精华,一边享受着这片大山中的美丽与宁静。

虽说后来孤鸿与箐箐还偶尔发现暗黑气息,只是三师叔叫他们不必担心,他俩也就不再将暗黑之气一事放在心上。

三年时光,弹指一挥间。威刀山在这三年时间里,一直相安无事。这年,孤鸿已经年满十八岁。到了这天,威刀门歇息日。应三师叔邀约,孤鸿去找箐箐,三人要一起下山去逛逛。孤鸿照例来到明月居。三年来,明月居并没有多大变化。

一堵人身般高的围墙将明月居围在里面,从围墙里不时传出姑娘们的欢声笑语,清脆悦耳。围墙的中间,明月居的大门敞开着。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明月居”三个洒脱俊逸的大字,两旁挂着一副对联,“明月照佳影,”“清风知我心。”

明月居院子里面,有一座假山,山上流水潺潺,一直流到前面的一个鱼池里。鱼池里鲤鱼成群结队,五彩斑斓。有一座石桥从鱼池上方横跨而过,美观秀丽,独具匠心。院子四周种着花花草草,争奇斗艳,清香扑鼻。在右侧的边上,有一座凉亭。萧淑师娘正坐在亭子里,看着师姐们在忙活着。

“徒弟们,咱们慢慢做,累了就休息,就当是在玩玩。”师娘看着姑娘们有嬉有闹,她自己笑得合不拢嘴。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只觉得年轻真好。

师姐们有的在修剪花枝,有的在喂食锦鲤,有玩有忙,连说带笑。箐箐也在她们一群人当中。箐箐也已经长大了三岁,现在长得更加亭亭玉立,美丽可人。

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整齐地盘在头顶上,有一缕青丝顺着粉嫩的脸颊滑了下来,随风飘逸着,显得轻柔且自然。一张樱桃小嘴,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灵动聪颖,摄人心魄。她身穿青蓝锦缎轻衣裳,脚套浅黄彩云鞋。虽说这是威刀门的统一着装,但是,穿在箐箐这标致美人的身上,却是令人赏心悦目。

箐箐帮助师姐修剪好花草,又跑去给师姐们端茶倒水,忙前忙后。孤鸿先去给师娘请安,“孤鸿拜见师娘。”

“嗯,你今天前来是为何事。”师娘看到孤鸿,微笑着。

“三师叔邀请徒儿与箐箐师姐一起下山去逛逛。”

“今天是歇息日,你们只管去便是。只是最近南瞻部洲大陆上,突然传言有妖孽出现,现在到处闹得是人心惶惶。威刀门小镇也是如此。你们到了山下小镇,千万要小心。若是有陌生人问话,只说不知道即可。”师娘收住了脸上的笑容,

“切莫与陌生人透露太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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