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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孤儿院【11】


听说邻居家的另一个女孩子出院回家了, 凯特很热情地特意送来一份烤披萨,丹尼尔和麦克斯也好奇地上门观察这位“安琪拉的姐姐”是否跟朋友安琪拉有什么相似之处,又是否能加入他们一起玩耍。

然而埃斯特显然让他们有些失望。

丹尼尔且不说, 他本身就有多动症似的,对文静有礼貌的埃斯特无感。就连原本极度渴望能有个姐妹陪伴的麦克斯, 在有了同龄却处处给她安全感的安琪拉作对比下, 对于这位偶尔私底下用阴森可怕的眼神注视自己好朋友的埃斯特也完全没了好感。

这样明显偏向自己最讨厌的安琪拉的人,埃斯特在大人们面前装一装, 避开大人的视线时却完全没了耐心, 只自顾自用一双过分成熟的黑眸转动着看看凯特的丈夫约翰, 又看看陪同闲聊的养父塔纳托斯,像是在暗中计较着什么。

心思细腻又好奇心重的麦克斯躲在一楼楼梯拐弯处悄悄观察片刻,转身就噔噔噔往上跑。

经过二楼的时候, 麦克斯还听见自己哥哥玩疯了的吆喝声。

她有些想要过去看看, 但是又有话要跟好朋友说, 所以脚步顿了顿, 就还是选择了继续爬楼梯。

[安琪拉,你这个姐姐好奇怪。]麦克斯冲苏晚晚比划。

苏晚晚配合着表情打手语:[对她来说, 奇怪才叫正常。]

麦克斯瞪圆了眼睛,反应过来后捂着嘴咯咯笑。

真是个笑点低的小姑娘。

苏晚晚扯扯她, 指指婴儿床上终于在睡眠中翻了个身的洛特斯:[他也是个奇怪的宝宝, 我们家的人都很奇怪。]

麦克斯想了想, 羡慕地点点头:[哇, 真酷!]

这下是苏晚晚被她逗笑了。

约翰的咖啡喝完了, 想再来一杯, 自己就去厨房找咖啡机煮一壶。刚找到咖啡豆正拿着罐子惬意地研究这瓶咖啡豆产自哪里, 身后就响起轮子碾压声。

回头一看, 果然是布朗家的大女儿,好像是叫埃斯特。

一个文静早熟的小姑娘。

约翰挑眉笑着打招呼:“嗨,埃斯特,你是需要点什么吗?”

埃斯特笑得眉眼弯弯:“是,有点饿了,想看看冰箱里是否还有什么可以吃的。”

约翰帮她打开了冰箱,然后让开位置,单手搭在冰箱门上:“物资储存挺丰富的,噢,现在就可以直接吃的话,好像都是各种水果,凯特说托纳斯是位擅长厨艺的好男人我还不信,没想到这么多食材。”

还有许多都是他不认识的。

约翰兴致勃勃地一样样认过去,遇到不认识的就卡壳,正打算放弃时,埃斯特却准确地说出了那是什么。

这让约翰对埃斯特更感兴趣,两人就此随口闲聊了一阵。等到最后帮埃斯特拿出杯子倒了一大杯酸奶时,约翰已经生出了一种大概所有父母都会产生的感慨:“埃斯特,你们三个孩子全都好优秀,要是我能拥有你们中的一个,保证高兴得想跳舞!”

埃斯特笑盈盈地注视着:“你这样说,凯特会生气的吧。”

约翰耸肩,果断道:“不不不,相信凯特也有同感。”而后挑眉语气幽默道:“凯特的话,要是告诉她可以拥有你们中的一个,我相信她会连夜抱着安琪拉就飞到太平洋彼岸,以此躲避托纳斯的追杀。”

埃斯特嘴角的笑稍稍变淡,约翰却还没察觉,把大瓶酸奶放回冰箱,好奇地数着蔬菜水果的种类,以及碎碎念感叹邻居一个大男人,冰箱收纳工作却做得如此井井有条。

“那你呢?”埃斯特忽然问。

“什么?”约翰反映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笑着冲埃斯特眨了眨眼:“当然,如果是我的话,哈,当然是像埃斯特你这样优雅的小公主啦。”

约翰本身就是一位对待孩子颇为亲近温和的父亲,不管心里怎么想,现在面对埃斯特这样一个似乎还没能很好融入新家庭的孩子,自然会多顾虑一点。

这句话就像是为了哄一个孩子开心。

埃斯特也确实很开心,明显透露出想要跟约翰亲近的信号。约翰倒也并不介意多跟这个安静早熟的小女孩儿交流交流,如果能让她放下心里的芥蒂,尽早与新家庭成员们融洽相处自然是最好的。

效果看起来不错,晚餐时埃斯特心情不错,还主动进厨房帮忙。虽然因为身体原因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帮着端菜还是挺方便的。

夜晚如期而至。

埃斯特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等待着。

等到木偶再度出现,埃斯特在黑暗中绽开一个微笑。

苏晚晚醒来的时候想要在自己床上打个滚,再舒展一下四肢。然而刚滚到一半,就忽然发现不对劲。

迷迷糊糊爬起来,发现自己睡的床小了一半,装饰好像也大变样了。

难道是她睡着的时候托纳斯给她连夜重新装修房间了?

恰在她茫然四顾时,房门被人推开,小个子的麦克斯冲了进来,看见她醒了,麦克斯高兴得蹬掉脚上的鞋爬上床,坐在苏晚晚对面就眉飞色舞地比划起来:[安琪拉,你们家被烧了!昨晚好大的火!警察都来了!还有你们以前那家孤儿院的修女也来了!他们都在下面,我们快去看!]

这是麦克斯长这么大见过的最热闹的事情,要不是被妈妈叮嘱上楼看看小伙伴醒没有,她才舍不得放弃看热闹而跑上来呢!

哪怕不能开口说话,苏晚晚都感受到了麦克斯的激动急切。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睡一觉,家就没了,苏晚晚还是忙在麦克斯的指导下穿上小伙伴提供的衣服,跟着麦克斯一起跑下楼。

楼下果然很热闹,既有警察也有消防员,还有社区里其他前来围观了解情况的邻居。

阿比盖尔修女和朱莉迪修女也在,阿比盖尔修女身边还有一位陌生的冷酷男人。

看见苏晚晚,朱莉迪连忙过来蹲下/身抱了抱她,看起来有些后怕:“安琪拉,幸好你们都没事,天啊太可怕了,这简直匪夷所思。”

现在想想,埃斯特在孤儿院里并没有呆多久,反而跟安琪拉和比利两个孩子一起相处的时间更久。要是在此期间埃斯特犯病伤害到两个孩子

朱莉迪修女简直无法想象。

同时她也十分自责羞愧,要不是那天她叮嘱安琪拉和埃斯特相处,好好做朋友,或许安琪拉也不至于在被领养时提出想跟埃斯特在一起。

如果没有埃斯特,安琪拉现在一定生活得很好。

苏晚晚看了看现场,塔纳托斯和比利正在被几名警察询问做笔录,埃斯特不知道去哪了。

问了朱莉迪修女才知道,埃斯特被单独带进凯特家的房间里进行询问。

同时,也知道了埃斯特原来真的不是九岁小孩子这种不可思议的事。

“这件事还是布朗先生发现不对劲,他说他学过儿童心理学,觉察到埃斯特的表现有些奇怪”

在朱莉迪修女的讲述中,身为领养人的塔纳托斯在与埃斯特的接触中发现了不对劲,而后就是暗中查访埃斯特的过往。

期间阿比盖尔修女也发现了埃斯特似乎与几起伤人事件有关,特意打电话联络塔纳托斯。

两边一对接,有孤儿院这边的帮忙,很快就追本溯源查到了埃斯特的来历。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九岁孤儿,而是从一座叫做萨朗院的精神病院出来的,她本身已经是33岁,只是因为身体患有罕见的荷尔蒙失调症导致身体始终长不大。

“目前警方已经调查到她与沙利文一家,也就是她前养父所在家庭的失火案有关,萨朗院那边也派了人过来配合调查。”朱莉迪修女简单说了一下,而后皱眉:“之后她可能会被遣返回俄罗斯,不知道以后她会不会还有机会假装小孩子去害人。”

另外有一点朱莉迪修女没说,因为怕给年幼的孩子留下终身心理阴影。

就在昨晚,埃斯特先是给布朗一家下了安/眠/药,而后就是纵火,也正是这样的手法,让警方确定一年前沙利文全家遇害与埃斯特有关。

好在布朗先生早就对埃斯特有防备,才能及时带着家里的孩子们逃出来,又及时叫来了警方。

不久后,埃斯特被铐着双手带出来,脖子上手腕上日常从不拿下来的蕾丝项圈手环都不见了,被遮掩的伤痕也就暴露了出来。

她看起来状态很暴躁,看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透着无尽的恶意与凶狠,仿佛她已经不是人,而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围观的邻居们纷纷在她的视线逼迫下惊吓到后退,唯独塔纳托斯和比利对她凶狠地逼视无感。

塔纳托斯轻飘飘划过她,如一阵风划,仿佛她的存在丝毫也没有入他眼的价值。而这阵风,却永远都会为了一个人而停留。

埃斯特顺着他的视线回眸,果然看见了那个全世界最讨厌的安琪拉!

当塔纳托斯带着笑意从她身边掠过时,埃斯特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托纳斯·布朗,你这个恋/童的大变/态!你对安琪拉的龌龊心思别以为没人发现!!”

哪怕知道这个看起来才九岁实际上已经三十三岁的埃斯特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可这样惊天的罪名还是让人群发出了一阵骚动。

就连警察都忍不住侧目,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过分俊美年轻的塔纳托斯。

身为当事人,塔纳托斯面色如常,头也没回,只是走到安琪拉面前弯腰问她:“肚子饿不饿?新的洗漱用品都在麦克斯房间洗手间里,有没有用?”

正被埃斯特的虎狼之词震惊到瞳孔地震的安琪拉反应过来,猛地捂住嘴摇头:糟糕,没洗脸没刷牙就跑出来了!丢脸丢大发了!

另一边,这样都没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的埃斯特失落极了。比利上前,认真对埃斯特说:“埃斯特阿姨,你自己龌龊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对吗?我也看出来你在勾引托纳斯,还嫉妒安琪拉。”

三言两语说完,比利就把一个不知何时提在手里的木偶塞给埃斯特:“不管怎么样,演小孩陪我们这么多天也挺辛苦的,感谢你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乐,希望这个木偶能代替我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埃斯特垂眸,看见无比眼熟的木偶,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她倏然抬头,死死盯着比利,牙齿咯咯作响:“是、是你,你到底是谁?”

比利冲押着埃斯特的两位警察无奈耸肩,而后才对埃斯特叹气:“我?我是比利啊。”

说完就不再理会她,双手揣进衣兜里走了。

埃斯特愣愣地看着木偶,被警察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而后面目狰狞地将木偶扔到地上一个劲儿狂踩,将木偶踩得七零八落,脑袋都被踩爆了。

真是个疯子。

至于她刚才吼出来的什么恋/童/癖,自然没多少人再放在心上。

想想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伪装成小孩子,被领养回家后却觊觎养父并且试图勾/引,想想都让人恶寒。

好好的家被烧了,这事儿就挺秃然的,苏晚晚有些失落:“我们是不是要露宿街头了?”

塔纳托斯拍拍她脑袋:“别担心,我们现在就搬家。”

苏晚晚惊奇:“搬去哪里?是去住旅馆吗?”

塔纳托斯:“不是,我还有几处产业,看你喜欢住哪里。”顺手给了她一张圈了十几个红圈的地图。

苏晚晚为此大为震惊。

论疑似前夫的布朗先生到底有多有钱。

塔纳托斯:“够花。”

够花是什么程度的够花呢?毕竟勉强糊口叫够花,买下整个地球也可以叫够花。

苏晚晚计划在以后的生活中一定要好好理论加实践地论证一下这个“够花”的具体意义。

可惜命运主动她没办法做完这个研究课题。

因为在搬家的当天晚上,她就若有所感地于半夜醒来,敲响塔纳托斯的房门,告诉他:“我好像是要走了。”

至于要去哪里,这个走是生命结束的哲理上的“走”还是实际意义上的离家出走的“走”,苏晚晚自己也说不清。

塔纳托斯什么都没说,只是掀开被子让她上来,而后安静地抱着她,一直睁着眼等待着。

黎明即将到来时,他怀里的小身体失去了鲜活的灵魂,身躯也因为本就不该存在而寸寸湮灭,化作星星点点消散在空气里。

也是第一次,塔纳托斯看见了小妻子的灵魂。

白色的,散发着诱人的清甜。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特别,才会让他曾经在街头对她一眼便生出命定般的悸动。

这一天,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叫洛特斯的沉睡婴儿,一个叫比利的七岁男孩儿,一个叫安琪拉的五岁女孩儿,以及一名叫托纳斯·布朗的俊美先生。

一切都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只有麦克斯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朋友叫安琪拉。

妈妈告诉她,那可能是早夭的小妹妹杰西卡在天堂交到的朋友,受杰西卡所托特意下来看望她这个小姐姐的。

而埃斯特,回到萨朗院后,每天都在发疯,在她疯狂荒诞的世界里,似乎有一只叫做比利的木偶在折磨她,想要杀死她。

可惜没有人把她说的这些话当一回事,只当她精神病又加重了。

现在这样倒还不错,至少她会把自己过剩的暴力施展到她自己臆想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的木偶比利身上,而不是时时刻刻想方设法伤害其他人。

木偶比利,将永远陪着她,直到她双眸失去生机的光泽,直到她的灵魂离开这个世界。

叮叮叮,复古的马车铃铛在楼下响起。

苏晚晚用笔将窗户推得更开,稍稍探头往楼下张望。

她现在所住的这一片处处透着浓郁的英伦复古风,算是附近小有名气的街区,许多来这边旅游的人都会特意过来转一转,在街头随意找个角落拍个照片,都有一股优雅的复古风情。

可惜开心是别人的,她只有能让人头秃的论文。

叹了口气,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苏晚晚忽然发现楼下街对面站着个穿黑斗篷的男人。

那样奇奇怪怪的装扮,又不是万圣节,路过的行人却对他的奇怪视而不见。

或许是因为这里就是崇尚自由的天堂吧。

反正她是下定决心要尽快过了论文就回国的,天天牛排汉堡汉堡牛排,苏晚晚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升天了。

“安琪拉,去参加聚会吗?马上就要毕业了,你真的不准备留下来吗?”黑发黑眼有着亚洲面孔的瑞秋推门闯进来,热情邀请苏晚晚去参加她朋友们的聚会。

苏晚晚头疼,不想去,却又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拒绝对方的邀请。

之前每次都推脱下一次下一次,眼看就要毕业回国了,再不去似乎就有些过分了。

在这边,瑞秋确实给了她不少帮助。

苏晚晚抬手捋下头上当作发夹的笔盖,笑着应道:“还是回国好,我想念国内的美食了,瑞秋,你等一下,我换身衣服。”

她要去聚会,瑞秋自然也不抓着留不留下来的话题了,高兴地转身主动请缨要帮苏晚晚挑选衣服。

可惜都不是苏晚晚喜欢的风格,最后她还是坚持换上了自己喜欢的体恤和及膝半身裙,再搭配一双小白鞋,在瑞秋这个已经完全欧美化的人看来,这实在太过幼稚了。

“我敢保证,今晚你会因此失去帅哥的青睐。”瑞秋如此遗憾地断言。

苏晚晚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正是她想要的。

欧美男人实在不是她喜欢的款,那些所谓的帅哥,抱歉,她硬着头皮也吃不下。反正很快她就要回国了,祖国的美男帅哥们正等着她呢,何必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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