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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083 暗火


突如其来的爆炸根本毫无预兆, 一点倪端都没有。

脚下的餐厅还在震动,不断的有碎石从上面落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是一间二层洋房式的建筑, 并不是什么万丈高楼,咖啡厅里的人不是很多, 可是连着店员加上在和咖啡的顾客也有十几个。

褚卫一把抱起小五塞进窦舜怀里, 眨眼将就将两人从窗户口给推了出去。

以窦舜的能力,区区二楼, 根本不是问题。

随后他便跟华榕一起,冲了进去。

咖啡店里的顾客和员工被这突然爆破的响声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更不用说紧接着摇摇晃晃,正在逐渐坍塌的房子。

爆破带来的威力已经震塌了几块楼板,楼板下有没有人现在还未可知。

人们尖叫起来, 连逃都不知道往哪里逃。

就在众人挤作一团, 眼看着就要被这头顶的砖瓦给掩埋的时候, 身体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一样, 随后失重的感觉传来。

刹那间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左右的砖瓦石块此刻都像是脱离一样从他们身前飞走。

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了,这些人就已经被扔到了咖啡厅大门前的马路上。

刹那间洋房轰然倒塌, 成了一片废墟。

从爆炸发起到这些人安全落地,只有短短的三十秒。

华飞羽哭着喊道:“爸爸,爸爸……在里面。”

窦舜生怕他一个没控制住就显出原形, 只能将孩子给抱在手上。

灰尘烟雾四起,眼前一片狼藉。

不仅仅是咖啡厅,周围的几家店铺全都遭到了牵连,所有的人纷纷从房子里逃了出来。

大家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少人还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最惨的便是这家咖啡店了,整座楼瞬间变成了废墟。

窦舜脑子里嗡嗡的, 爆破声带来的耳鸣还没有消失,眼前的景象却又让人焦灼不已。

这处咖啡馆不在市中心,但是位置也不偏僻,是一处刚兴建起来的商业街,人流量也挺多的。

已经有人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周围的人都在互相清点人数,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除了褚卫和华榕,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一样地被扔了出来,安全着地。

窦舜刹那间,心凉了一半。

今日约在这里,是他定的地方,这场爆炸跟他已经脱不了关系了,不管对方是冲着谁来的,他接下来的行动必然会受到限制。

华榕的身份太过于惹眼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当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华飞羽不断地在他怀里挣扎了,挣扎不开,最后竟然咬了他一口,从窦舜怀里跳了下去,跌跌撞撞地跑向废墟。

“那是谁家的孩子,快拦住他。”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惊呼道。

窦舜连忙跟上去,但是小孩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上许多,眨眼间就已经爬上了废墟。

这些碎石根本就不稳固,随时都会坍塌,危险极了。

哪怕他是个小妖怪,现在也是凡胎□□,会受伤的。

窦舜跑上去,好不容易将小孩抓了下来,安抚道:“你爸爸不会有事的,相信叔叔。”

小老虎用着人的模样,嘴里却是轻轻地发出“啊呜,啊呜”的叫声,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很快便蓄满了泪水。

“爸爸,爸爸还在里面。”

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来的很快,警鸣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

钢筋混泥土浇灌出来的石板异常沉重,但凡压在人身上,就足以伤筋动骨,或者直接当场丧命。

很快警方便接管了这里,周围被封锁起来,不让进出,警戒线拉满了一圈。

凡是受伤的人员全都需要被带上救护车,但是大家看了一圈才发现,除了少数几个人在爆炸刚发生的时候有一点擦伤,其他人也只是受了惊吓而已,根本没受伤。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大家此时再回想起来,根本就不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莫名其妙就被救了出来,连救命恩人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众人不明所以,但是窦舜却什么都知道,是褚卫和华榕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选择自己逃开,而是转身往里,救下了所有的人,现在他们自己却被困在了里面。

救援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石块很大,需要启用吊机,周围人也很多,虽然已经极力疏散了,但是挡不住凑热闹的人群,还有闻讯赶来的记者。

整个救援工作进行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救援人员终于在一楼的废墟下面发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褚卫和华榕。

被发现的时候,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救援人员根本没办法将两人分开,只能用担架抬着一起送进了救护车。

华榕作为华氏企业的当家人,昏迷这个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

也幸好他平日里比较低调,即便是出门,认识他的人也不多,围观的那些人并不知道他就是华总。

窦舜第一时间联系了华榕的哥哥华锐,并且在众警官的把手之下,将两人秘密地送进了医院进行抢救。

人群里有个穿着黑衣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不着痕迹地裂开了嘴角。

等他替主人灭了这个两个心头大患,还用担心自己将来的地位吗?

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厉害无比,不也就这个样子。

抢救室外,华锐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他谁都没有带,生怕这个消息传出去,到时候,不仅会引起股市的动荡,还会让那些对着华氏集团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趁机落井下石。

窦舜带着华飞羽等在手术室的外面,整人都透着一股憔悴。

华锐不认识窦警官,两个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他就直奔主题,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窦警官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下,掠去了关于魔子的部分,只说有些事情需要询问。

他将怀里的孩子推过去:“我还有事情,不能在这里久留,这孩子就托你照顾了。”

华锐看着这个胖嘟嘟的小男孩,一时间又有些魔幻起来。

这孩子,是哪儿来的?

没等华锐反应过来,窦舜便急匆匆地接了一个电话,往外面走过去了。

只留下华锐跟着华飞羽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虽然弟弟的安危非常的重要,但是眼前这个小孩还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瞧着只有四五岁的样子,难道是……

华锐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小帅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华飞羽警惕性其实很强,当初跟着褚卫下山,一来是因为师父,二来他觉得褚卫身上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他喜欢这个男人,所以才愿意跟他走。

但是眼前这个人,他不喜欢。

小老虎不说话,就这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的华锐背脊发麻,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竟然带着某种野兽的神情。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坐在手术室前,跟着这个孩子一起等着。

华飞羽乖得很,跟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孩相比,听话的不行,一点都没有那种顽皮的气息。

直到华锐听到咕咕咕地叫声,这才意识到,小孩肚子饿了。

他又预定了晚饭,本来打算跟小孩一起吃来着,但是开动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以前养孩子的经验全都白搭,这哪是小孩,比他还能吃。

华锐看着碗里的饭菜,默默地将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他。

晚上七点,在进行了四个多小时的手术之后,褚卫和华榕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

根据医生所说,这两个人身上多处遭到石块撞击,脑部也有淤血,虽然手术是成功了,但是什么时候醒,还未确定,全看病人的意志。

华锐听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给两个人定了医院的vip单房,不仅如此,房间门口还放了保镖。

华飞羽被后来通知的管家给接走了,就只剩下华锐守在了病房门口。

华榕出事这件事情,本来是保密的,不管是医院,还是警方都签了保密协议,不会轻易地将他们俩的信息给泄露出去,但是半夜的时候,华氏集团最高当家人华榕出事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很快就登上了社交软件的各大头版头条。

虽然华锐第一时间将新闻给压下了,但是这事却是瞒不住了。

一时间华氏集团动荡不已,不少落井下石之人也趁机开始动作起来,各方妖魔鬼怪闻着味全都跑了出来。

华家产业有多雄厚,那已经不是可以用金钱或者数字来衡量的东西。

如果真的有事,那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就在褚卫和华榕昏迷的第四天,医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不速之客来的时间点非常的巧,正好在医生换班,恰好又是哪些保安换班的时候。

这人穿着医生专用的白大褂,带着口罩,就这么混进了医院,并且凭着不知道从何处找来的电梯卡,成功来到了褚卫他们养病的楼层。

这整个一层楼就像是一间小型套房,里面所有的设施一应俱全,住着的也只有华榕和褚卫两个人。

门口的保安是二十四小时轮岗,六小时一班,四班倒,每轮站岗的人只有两个,守着大门口,看着每一个进出的人群。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又到了保安交接的时间了,交换班的保安其中一个去上厕所了,另一个目不转睛地站在门边。

医生走到门口,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经过保安检查之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褚卫和华榕睡在同一间病房里,两张床靠在一起。

医生走进去,慢慢地靠近两个昏迷不醒,睡得很深沉的人。

他站着看了一会,随后扯下了脸上的口罩。

那是个长相平庸,丢到人群里都不一定能认出来的人。

这人缓缓地扯起嘴角,双眼阴毒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

“主人竟然会还怕你们,可真是太高估你们了。”

这人便是魔子最得力的手下,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叫陈六。

陈六曾经给褚卫布下陷阱,结果被他给识破,害的他自己遭受反噬,还被魔子给责怪。

这些日子,魔子根本就不用他,很多事情也不愿意交给他去办。

就好像要将他放弃了一样。

陈六想到身体里的被魔子控制的东西,不由地开始担心起来。

如果当真被主人给放弃,那他可就真的完蛋了。

但是,今日过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只要将这两个阻挡主人大业的绊脚石给解决了,那他自然就会重新变成最重要的左膀右臂,这辈子都将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陈六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浑身畅快。

他手里拿着一根针管,将这里面的东西推进去,这个两个人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的手都在颤抖,似乎抑制不住即将要成功的喜悦。

扭开输液管,陈六瞳孔里只剩下了眼前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淌的液体,似乎再也意识不到别的存在。

只要推进去,一切就成功了。

然而,就在针筒往下注射的时候,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他还未来得及收手呢,就有一股极大的疼痛在脑海中蔓延,什么多余的想法都没来得及想出来,陈六就倒了下去,再不省人事了。

而他身后,原本应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褚卫正斯条慢理地收回自己的手,垂着眸子看着他。

……

陈六再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冷极了,像是置身于十八层地狱一般。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晃眼的灯光让他一瞬间眯起眼睛,随后才逐渐适应眼前的明亮。

这是一间四处都是被白色覆盖的屋子,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墙壁,就是墙壁。

而他却是被锁在了墙壁上,四肢全都被铐子扣住。

陈六那一瞬即明白了什么,他这根本就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了。

正当他在想着哪里出了问题的时候,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袍的少年缓缓地走了进来。

陈六一眼看过去,顿时瞳孔微缩,惊愕道:“你不是已经昏迷了吗?”

褚卫勾了勾唇角,用一种你怎么这么蠢的眼神看着他。

“就那点弹药,炸房子也就算了。”

别的人都被救了出去,他们俩还被困在里面,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相信这两人是真的受伤了。

原本只是想要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有蠢蛋上当了。

褚卫神色淡漠地看着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问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动手让你说。”

陈六知道,这次是自己大意,急功近利,所以上了当。

但是,让他出卖主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陈六恶狠狠地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褚卫:“杀你?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陈六有种不好地预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他。

然而,对上褚卫那双眸子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便的恍惚起来,连思绪都开始逐渐飘移,整个人仿佛被拉近了一个漩涡。

紧接着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掌控。

褚卫拍了拍手,从监狱里出来,看着守在门卫的华榕,耸了耸肩膀。

“已经全都招了。”

原本招供这个事是华榕来的,但是前些日子,褚卫颤着华榕教他催眠术,学了这么些时日,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实验对象,这人就正好送上门了。

褚卫干脆拿他小试牛刀,没想到第一次使,就非常的成功。

“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招了,不过根据这人的描述,魔子最近并不是很重用他,有好些个事情也轮不到他去做,所以才擅自策划了这场爆炸,至于咱们俩的行踪为什么会被暴露,这个就要交给窦警官了。”

窦舜跟褚卫他们见面算是比较私密的行动,但是他也没有刻印隐瞒过,却是没想到特殊调查局竟然也有魔子的人渗入进来。

但是通过这么一件事,这人的身份也已经暴露了。

窦舜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拿他是迟早的事情。

褚卫手里拿着一只录音笔,他将跟陈六的对话全都录了下来。

其实他原本打算使用搜魂术的,但是搜魂术的反噬有些厉害,使用一次对自己的身体伤害也大,为了不让师父担心,褚卫就没用,选择了催眠。

陈六几乎将京都里所有他知道的据点一个不落的全说了出来,这些都是魔子曾经驻扎过的地方,他作为魔子曾经的亲信,知道不少事情。

全都被褚卫给问了出来。

窦舜接过录音笔,一时间不知道是为案子有所进展而觉得开心,还是要为自己即将秃掉的头发感到心疼。

褚卫迟疑了一下:“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小建议,不知道窦警官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窦舜将录音笔放进口袋,示意道:“你说。”

褚卫:“我建议暂时别动他们,等我们从d市回来以后,在做打算。”

魔子在京都的据点已经暴露,只要派人出面监督这些据点,就可以的。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愠养彼岸花的地方,他怀疑,这花可能就在魔子当初诞生的地方。

窦舜:“你的意思是怕……打草惊蛇。”

褚卫点点头。

一旦他们率先出手,万一被魔子察觉到他们的行动……

窦舜突然心生一计。

“不如这样,我们可以阴差阳错地先找上这么两处,将那个什么魔子的吸引力全都放在京都这里,你们俩去d市调查,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随时保持联系。”

褚卫:“窦警官看着办便是。”

从监狱出来的时候,窦舜说道:“你们俩当时就想出这个计划,将计就计,引出这个人了?”

褚卫不说话,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华榕的身上。

窦舜:“你都不知道,看见你们俩昏迷在那堆废墟里,我心都快凉了。”

褚卫笑了笑:“让窦警官担心了。”

窦舜:“担心倒是其次,最近这些风言风语对华氏集团影响似乎有些大,不过华总醒了,事情应该就能迎刃而解了。”

华榕在外面向来话少,闻言也是点点头:“谢谢。”

时间紧急,窦舜也没再跟他说太多的东西,便送两人离开了小岛。

回家之后,两个人便马不停蹄收拾东西,定了去d市的票。

华飞羽小朋友被留在了家里。

褚木生担当起了照顾孩子的责任。

这年头,二胎就是为老大生的,褚木生觉得自己就像是有了老二之后,那个又洗衣服又做饭的老大,年纪轻轻就扛起了带娃的大旗。

d市在偏西南的地方,林地众多,且没有直飞的机场。

乘飞机需要到附近最近的城市落地后,还要再坐上三个多小时的大巴,才能到达d市。

也难怪这里旅游也发展不起来,除了那个诡异到无人踏足的古镇外,交通也是个极大的问题。

大部分人选择出游,没有便捷的交通,一般也极少有人愿意光顾。

两个人并没有坐大巴,而是在附近的城市直接买了一辆代步车,一路开车去了d市。

d市作为一个三线城市,经济发展虽然比不上一线二线,但是室内的商场措施都是一应俱全的,比起一线二线,这里的交通显然要便利的多,一路开过去,也没遇上什么堵车的状况,到了这里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两个人找了一处民宿住了下来。

西南的温度要比京都暖和一点,只穿着一件长衫,就不觉得冷了。

民宿的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非常的精干。

她麻利地招呼两人住下了,还给准备了当地非常有特色的食物来招待他们。

民宿的旁边是一片非常大的湖泊,湖面上还停着几艘小船,周围的景色都非常的天然漂亮。

这是在京都看不到的景色。

如果不是为了调查魔子的事情,这里倒是真的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吃饭的地点是在湖边的一艘大船上,船甲板上放着一个大圆桌,上面放满了菜肴。

老板娘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儿,两个人非常利索的做了一桌菜。

“吃饭了,咱们这边的民宿就是这样,最近是淡季,都没什么人过来玩了。”

老板娘给褚卫和华榕盛了饭。

褚卫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在外面吃饭的氛围了,倒是觉得很新奇。

老板娘笑了:“今天这顿饭不收钱,尽管吃,都是我的拿手菜。”

华榕点了点头,褚卫笑着说道:“谢谢老板娘,这菜看着就很香,手艺不错。”

老板娘很热情:“香就多吃点。”

褚卫也确实不是吹捧,这老板娘确实有一手,色香味俱全,是在京都吃不到的菜色。

只不过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大饭量,尽管已经很尽力的去吃了,也就解决了一个角落。

老板娘:“你们俩这饭量也也太小了,还不如我闺女呢。”

褚卫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女孩身上。

小姑娘跟她妈不一样,并不怎么说话,感受到褚卫投放过来的目光,甚至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还红了脸。

老板娘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下褚卫,随后笑着开始收拾东西。

褚卫被这笑整的不明所以,匆匆告别,就跟着华榕回了住宿的地方。

这里的地价不是很高,民宿里的每一间屋子都很大,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一应俱全,这也是他们选择这里的原因。

褚卫转身躺在床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华榕坐在床边,拿着电脑在处理公务。

褚卫凑过去,有些心疼。

“师父,休息一会吧,你都看了一路了。”

这一路都是褚卫开的车,华榕在车上就电话不断,大大小小的回忆隔着手机一个接着一个开,忙的跟陀螺似的。

华榕转头亲了亲他的唇,低声道:“再等等,我发完这个邮件就好。”

褚卫也又躺在了床上,拿过手机,先查看了一下书店里的监控,确保今天这群人没再带着小五打牌之后,又切进了宿舍的群聊。

这群人明明每天都见面,偏偏非要在群里聊天,都是些没营养的内容。

他随口聊了两句,又切到了班级群,确认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之后,关了手机。

刚好华榕也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褚卫抬手摁住他:“等我看看你背后的伤。”

华榕闻言倒是没动,乖乖地转身面对着他。

褚卫将他的衣服撩起来,后背一道深红的伤口映入眼帘。

这伤口是在咖啡店爆炸的时候留下的,华榕为了保护他,硬是用后背抗下了一块巨石。

虽然有灵力护体,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了伤。

当时衣服就被鲜血给染红了。

也幸好这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头。

褚卫麻利地抬手,将他的上衣直接给脱掉了,然后熟练地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了治疗外伤的药。

“还疼吗,师父。”

他用手将手里的药给揉开,将这人给推倒,然后轻轻地贴了上去,慢慢地从上到下揉着。

这伤口从肩膀斜劈下去,一直到后背腰腹处,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不难看出,当时这个伤口是多么的狰狞恐怖。

褚卫动作很轻,即便这样,也不可避免地会引起疼痛。

但是华榕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静静地趴在那里。

褚卫这药揉了很久,并且还用上了灵力将这些药性一点一点地给渗进皮肤。

“再有两天,这伤口应该就能恢复了,我还找了一些祛疤的药,等伤口完全愈合了,再用这些药将这些疤痕给祛了。”

华榕轻轻地笑了一声:“这伤口在后背上,又看不见,麻烦这个干什么。”

药涂完之后,他的眼神就黏在这后背上移不开了。

“师父后背这么漂亮,多这么一道疤,也太可惜了。”

华榕嘀咕了一句:“疤痕是男人的勋章。”

上完药后,这药需要在空气里晾一会才能完全被吸收。

褚卫打开窗户往外面看过去。

外面是一条走廊,走廊架在湖面上,开了窗户便能感受到从湖面上吹过来的晚风。

初春的天气是很舒服的,晚间虽然有风,却是一点都不冷。

华榕趴了一会之后,便从床上站起身,走到褚卫身后,从后面抱着他,看向湖面。

夜深人静,湖面上平静的很,偶有鱼群游过,也只在水面上留下几道涟漪。

褚卫:“师父,这里好美啊。”

这里远离城市喧嚣,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霓虹灯照亮的夜晚,带着几分的乡野气息,让人忍不住就放松下来。

华榕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你喜欢这里?”

褚卫点点头:“好喜欢这种平静的感觉。”

华榕:“那等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们就在乡下建一个庄园,你喜欢这里,那就在这里买一块地皮,建一个非常大的庄园,想放松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休息。”

褚卫眼神一亮:“真的可以吗?”

华榕:“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事被他给放在了心上,决定等回去之后,就想将地址给选好了,开始设计庄园的图纸。

这个湖泊很大,水面上停着好几艘船舶。

华榕看着那些船,若有所思地问道:“想不想去船上玩一玩?”

褚卫:“那艘船吗?”

湖面中央,有一艘挺大的船,船上无灯,看着应该是没有人的。

褚卫难得跟师父有二人世界,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蠢蠢欲动起来。

他一个眼神,对方便心领神会。

华榕抬手隔空拿过衣服,搂着他的腰,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

脚尖在湖面上轻轻点过,眨眼间两人便到了船上。

这船应该是专为游客准备的,甲板上放着专门喝茶的茶几,里面也设置了床铺之类的东西。

老板娘是个勤快人,船上收拾的很干净,船舱里并不脏。

靠着窗的位置有一个床榻,上面铺着简单的被子。

褚卫看了一圈觉得有趣。

“师父,你说这像不像以前花坊里的那些花船。”

华榕正抬手开窗呢,闻言转头看他:“花坊?”

褚卫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话哪里不对,坦然自若地点了点头:“是啊。”

下一瞬,他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被人压在了床铺上。

华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眯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花坊?”

褚卫顿时觉得糟糕,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

华榕的表情越发的奇妙,他一只手捏着褚卫的脸颊,一点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逼问道:“花坊是怎么回事?”

褚卫咳嗽了一声,支支吾吾地解释道:“那时候不是……不是投靠了魔界么,因为任务去了那么两趟,但是我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是看了看。”

华榕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他凑近了问道:“真的只是看看。”

褚卫真诚地回道:“真的,就只是看看。”

华榕:“好看吗?”

褚卫:……

这个问题他曾经在手机上看过,回答不好,就是个送命题。

褚卫非常机警地说道:“不知道,我就光顾着看船了,这些个船倒是造的挺精巧的。”

至于花船里的那些女人,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华榕盯着他看了许久,似乎终于相信的他的说法,但是压着他的身子并没有抬起来,而是缓缓是伸出手,解开了褚卫长衫上的钮扣。

师父近些日子给他准备的都是这种长衫,料子很好,穿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褚卫自己也喜欢的紧,所以一直都这么穿了。

这衣服要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上衣的钮扣太紧了,脱得时候,总要使点劲扭一扭,才能将这用布条交缠的钮扣给解下来。

华榕的手灵巧的很,他对于解这样的钮扣颇有心得,修长的手指从衣服上拂过,这钮扣便开了。

褚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颇为期待地看着师父,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那里面藏着的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欲/望。

是他对眼前人想要彻底占有的欲/望。

华榕那件被他带过来的衣服也没能有机会穿上。

他低下头,将额头跟褚卫靠在了一起,灵力流转间,便进入了他的身体。

霎时间,那种仿佛灵魂都在颤动的感觉将褚卫整个人包围了起来。

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就好像万蚁噬心的时候,有这么一股劲突然注入了心房,让他缓解了这种感觉。

欲罢不能,迫不及待地想要追寻着这种感觉。

灵力双修只在于灵力在身体里互相的交流,彼此之间的循环往复,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热潮,将身体里的火焰给点燃。

褚卫眼神放空,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华榕比起他来,显然要自制力强一点,他微喘着气,低喃道:“这就受不了了吗?”

褚卫意识涣散,只知道抱着眼前的男人,让这蚀骨的快/感带着他走向下一个热潮。

现在仅仅是灵修就已经让他这样,等到真正合二为一的那日,大概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时刻了。

湖面的风带着微凉的水汽吹进船舱,但很快,这点风也被关在了窗外,再不能窥视船舱里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褚卫已经回到了民宿的床上。

对于自己是怎么在这庞大的灵力流转下晕过去的,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紧紧地扒着师父不放,跟个八爪鱼一样,恨不得将自己给黏在他身上。

窗外只是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出来,身旁的华榕扣着他的腰,还在睡。

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旁,温热的气息让他耳边都带着一丝酥麻的感觉。

褚卫转头看着师父。

华榕的样貌很几千年前相比,并不一样。

作为师祖的榕面色更加的清冷,整个人都透着不易亲近的感觉。

靠近了还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不远与人走太近的剑意。

他是剑修,修为越高,剑意越强大,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控制的。

榕释放出来的剑意,就是别人对着他可接近的范围。

但是这些剑意,他从来都没有在这人身上感受过。

至少对着他的时候,这个老祖从一开始就是相当的温和。

想来一副漂亮的脸皮果然会让人得到优待啊。

现在的华榕,虽然依旧清冷,但是容貌多了几分温和之意,眉宇间的冷意也少了很多,看起来就像是有了人气一样。

人的样貌很大程度上是由一个人的气质决定的。

当一个人昂首挺胸,自信满满的时候,即便是长相普通,但是也能从这份自信的气质里看到与众不同的美。

一个人即便是长得漂亮,可是如果整日里哈腰驼背,低眉垂胸,别人也看不到她的美。

同样的道理用在师父身上也一样。

尽管样貌不一样,可是师父身上的气息却是一样的。

不管多少人走在一起,人群中,他总是能第一眼看到这个人。

看着看着,褚卫忍不住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华榕的鼻子高挺,鼻尖圆润,鼻子上的皮肤光滑透亮,说是完美也不为过。

褚卫自己的鼻子就没这么挺,他的鼻子要更加圆滑小巧一点,所以就非常羡慕师父的。

再往下就是华榕的唇。

师父的唇形很漂亮,嘴唇微薄。

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可褚卫就觉得这话是错的,哪能凭借着一个唇就来判定这个男人无情还是不无情呢。

看久了,褚卫就忍不住,凑过去,在这张独属于他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如果不是怕将师父吵醒,他其实更想要亲一口。

但事实上,某个看似睡得很深沉的老男人早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合着眼睛不想动,任由褚卫那只爪子在他脸上动来动去,骚扰个不停。

他本来都打算不理他了,哪知道这小东西还主动凑上来亲他。

早晨总是精力最为旺盛的时候,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搂着爱人睡觉的正常男人,这时候再不做些什么,好像就显得自己不行一样。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褚卫那只作怪的爪子,转了个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眼睛都没睁开,就这样低下头猛地亲了上去,并且做了褚卫刚刚肖想的事情,狠狠地啃了两口。

褚卫惊呼道:“你怎么醒了。”

华榕眼睛还闭着,闻言轻声道:“你这么大动作,想不醒都难。”

他抱着褚卫靠近了身体。

某种心知肚明的变化在两人之间默契地展开。

褚卫瞧着师父还有些困顿的表情,自告奋勇道:“师父,我帮你吧。”

平日里都是师父主导的多,他这点技术显然是不够看的。

但是这么些时日下来,耳濡目染,总能学会不少,更不用说男人在这方面就有着一种无师自通的天赋。

只有男人才会了解男人。

褚卫将被子掀过头顶,跟个毛毛虫一样钻进了被窝,往床中间移过去。

很快,闭着眼睛的华榕瞬间睁开了双眸,那里面藏着无边无际的暗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褚卫:是男人就正面来。

华榕:呵,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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