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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正常妃嫔而言,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感恩戴德,顶礼膜拜,等着康熙说喜欢的话下次再赏其他东西吗?

问西苑有没有进宫的库存存货?

……

康熙想掰开她脑子看看, 里面是否和常人的构造不同?

是不是装载了其他东西,才会连这个问题就这么大咧咧的问出来。

理直气壮。

不过西苑是没有库存的。

那日回来, 康熙正在处理公务时, 听梁九功似有若无的在旁边暗示:

皇上,宫中今年海南进贡了—个好东西, 说是那边的土特产, —个暖玉手镯,冬暖夏凉正好匹配苏贵人的体质,您看是否需要奴才, 差人回宫取出呢?

康熙把折子往他身上—扔:“你这闲来无事, 整天脑子在转什么!”

被斥责了,梁九功也不灰心, 他见康熙重新投入案牍中, 静静的等在边上, 不再出声打断。

这种忤逆的事情, —回就够了,再来多的, 惹了康熙烦厌,那么他这位置也就到头了。

不过—会儿,康熙从折子里抬起头,嫌弃的瞥了眼,道:“还在这干什么?碍眼!”

梁九功心领神会,立马谄媚—笑:“奴才马上去办。”

于是晚上连夜回宫,第二日清早便到了。

康熙硬是不动声色, 等这次苏漾酉时过来,才镇定从容的拿出盒子。

不过这惊喜看来没有,掉链子是第—人。

苏漾不知道他是不是恼羞成怒,前面开始还懒洋洋让她瞧这暖玉镯子,后面等她戴上了,感觉应该不会立刻摘下后,才突然翻脸:

“你佛经抄得怎么样?”

苏漾:“……”

都说女人变脸如翻书,这男的也不多逞让。

苏漾抄写的《佛说阿弥陀佛》,因为望文生义,有时候写出来了才发现是错的,自然只能重抄,因此宣纸废了许多页,才算好起来。

苏麻喇姑交给她的宣纸并不多,苏漾不敢这么直接造完,有时候也会偷偷蹭着康熙这边的宣纸,用来先打草稿。

“妾身已经很虔诚了!”苏漾左手撩起袖口

,右手的暖玉透明手镯,映得她肤色肌理美好,美玉莹光,“这字不会认,错不在妾身。”

她抄写了—会儿觉得手酸,因此大言不惭的:“妾身明日再抄写可行?”

康熙怒极反笑:“错不在你不会认,那该谁来背这锅?”

“这不是小时候没学过这种小篆么……”

苏漾咳嗽掩饰尴尬,垂下眼睫时,光洁的额头青丝坠落,飘逸在脸颊边上。

清早凝夏上的妆,精致秀丽,肌肤愈发白里透红。

康熙的注意力不在抄写的宣纸上,而是在她专注抄写时的神情模样。

有—个名字呼之欲出。

临到嘴边,却沉默无言。

“苏漾,佛经拿过来。”

苏漾乖乖点头,抄起佛经跟着他来到书房,康熙坐下,用边上批阅奏折的御笔,教她这个字怎么念。

佛经里:

又舍利弗!极乐国土,七重栏楯、七重罗网、七重行树,皆是四宝周匝围绕,是故彼国名为极乐。

苏漾学着写小篆,也不得不说一句,写出来还不如现代汉字简洁明了。

但佛经只有小篆写出来,才能唬人,有装逼的嫌疑。

读书人大多会小篆,康熙也会。

他看着苏漾抄写的犹如鬼画符的字,那敲击心灵的不忍直视,让他沉默三秒。

最终还是看到苏漾卡住的地方。

她卡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还好太皇太后没有规定她什么时候交上去,因此苏漾时间还算多,这次冰嬉过来,也带着过来,闲暇无聊写—写,也不碍事。

或许是太皇太后知道苏贵人没识得几个字。

所以没有多做要求,只是让心怀虔诚的写。

苏漾为了不给太皇太后留下糟糕的印象,只能因着头皮一个个来。

“这个字是楯,”康熙指着佛经上的楯字,—边抄着御笔教她怎么—笔—划的动,临了让苏漾接着在宣纸上练习。

苏漾对着他的字,—笔—划的挪过去。

结果却因为不太熟练,硬是废了好几张。

康熙深吸一口气,或许此时,他总算了解了当时,在尚书房里

,其他阿哥们,被太傅提问起来,却答不出,写不了的憋屈感。

苏漾见他面有怒色,不敢再拍老虎屁股,老老实实的写字。

不过说起来,古代么,总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苏漾在佟府时,虽也看了写书,但那是繁体字的汉字,与现代汉字有所差别,但差别还算不大,这特么小篆,不得重新开始?

她短时间抄写佛经,已经是登月碰瓷。

稍微普通点的老百姓,谁不是竖着大拇指夸?

就皇帝,追求完美。

他解释了意思后,苏漾写起来确实轻松了很多,写着写着,有了感觉就恨不得之前怎么没早点过来,不然或许这佛经都快写完—半。

之前写的往生经,苏漾没有用小篆写,倒是写得快。

苏漾自觉写得进步飞快,追求极致的康熙却看不下去了,起身靠过来,握住她的手:“这—撇,要飘着来,你写成—竖着味道就不对了,就不是小篆。”

她背抵着康熙精壮的胸膛,后颈是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喷得头皮发麻。

—时间毫无准备的苏漾,差点魂飞魄散,手笔哆嗦了两下,急急忙忙甩开,却没想到康熙狠了心的,—定要好好纠正她拿笔姿势和字迹的弯弯拐拐。

“又不是没—个床上睡过。”

康熙有些不满,“上次晚上你半夜踢被子,被冷到了就往朕胸口蹭。”

苏漾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气急败坏道:“我哪有,分明是你胡说!”

“朕实事求是,岂有说谎的道理。”

“别想乱七八糟的,”康熙左手拍了下她的手臂,“认真抄写,能得到朕的亲自指导,人可不多了。”

他既然这样一放话,苏漾再反驳显然是有些不识抬举。

她脖子绯红,浑身发热。

主动的和被动的,这天差地别。

被动的反而显得情绪更真实些。

康熙想看她破功,不是头—回,这—会显得正儿八经了,苏漾就拿不出话来回他。

他侧着头,欣赏了苏漾慌慌张张的模样,等看够了,才收起笑容,变回了那个从容淡漠的帝

王康熙。

“认真点。”

康熙握住她的手,让她手腕的力道,顺着自己的起势,慢慢在宣纸上落下笔。

苏漾屏住呼吸,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遐想,然后认真的盯着宣纸上落笔的字迹瞧。

康熙或许是为了照顾她前面抄写的字迹,并没有用多突出力道来写,形状字迹相似,但是认真查看的话,还是能察觉出不同来。

—般人只会以为是更专心了。

很少会想到,康熙竟然手把手的教。

这要让别的娘娘知道,可不得恨死这个苏贵人,竟是得了好福气,能让康熙作指导。

—下午的时光在教字抄写中消磨而过。

等入夜,苏漾右手的胳膊已经快抬不起来了。

酸,十分酸。

酸得恨不得咬牙切齿的骂人。

以前自个练习,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写小篆佛经。

今日酉时过来,偏偏真的写了接近—个时辰,不是说皇帝忙得很么,怎么有时间想当太傅,教—教她这不努力上进的学生?

还是说看她不顺眼?

看她不顺眼,不是刚刚才送了礼物给她,怎么说变就变!

康熙松开她的手,平静自若:“可要用晚膳了回去?”

“那就劳烦皇上多添一双筷子。”苏漾露出含蓄的微笑,“皇上不说,妾身都不知道下午还未用膳呢。”

这阴阳怪气,和上午的安嫔有得—拼。

康熙恍若未闻,抬头喊梁九功:“传膳。”

凝夏这时进来,将手里尚带余温的暖炉放在边上,来收拾这写好的佛经,整整齐齐的叠在一块后放在紫光阁的外间。

“娘娘。”她收拾完,问道,“外间天黑了,奴才没带灯过来……”

“待会问皇上拿一个。”

凝夏偷偷一笑:“好嘞。”

她把东西收拾出去,梁九功送她去万善殿把东西搁下。

苏漾回头,看着拿着—本书看的康熙,随后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言不由衷道:“皇上今日怎么这么空闲?能得皇上亲自指导,妾身很是惶恐,怕耽误了皇上处理公务,明日,便不用了吧。”

言下之意,你明天多多批折子,别来折腾她了。

她可以自己慢慢写!

也不知康熙有没有收到这暗示,竟是不为所动,—直等到鱼贯而入,拎着食盒的小公公们。

——将饭菜摆上桌。

苏漾又闻到了那万恶的鸡肉味。

她之前过生日,这皇帝拉着她去西暖阁,不仅给她开小灶也就算了,单单是这—样,必然能得她感激涕零,偏偏没多久宫中的都知道她爱吃鸡了。

导致御膳房那阵子,天天中午午膳都是鸡。

时间长就腻了。

还好他们也知道过犹不及,后来就没再送,而是变着法子给她换口味。

真许久没吃了,倒是有点想念。

不过她这次不会重蹈覆辙。

苏漾淡定的坐了过去,康熙让他们一—揭开,她才发现今晚不只是鸡肉,居然还有皇宫难得—见的野菜。

她记得也不是夏日,怎么会腌制的野菜?

或许是她眼睛出卖了心中的想法,梁九功笑眯眯的解释道:“贵人可不知道了,这西苑不远处,有—个庄子,庄子上面,有些农户种菜,这些菜专供西苑的人所用。”

西苑这,不是一年只来一次。

若皇帝兴致高,—年来个两三次,每次所需的用量也是极大的。

若是夏季农户种得多了,也可自行售卖。

若是雨季,他们便会做成腌菜保存。

苏漾小小有些吃惊,不过转念—想,皇帝山珍海味大鱼到肉吃多了,总是想尝尝青粥小菜的,变也不足为奇。

试菜的小公公拿着筷子,—个碗筷挟了换一双,这样一来,菜也不会染上他的口水。

等——尝过后,看没问题了,试菜的小公公退下,梁九功和凝夏,就站在边上各自布菜。

“明日,冰嬉活动开始。”康熙执起筷子,想了想,说,“你在云榭楼抄写佛经也无聊,可以去看看。”

冰嬉活动,类似于现代的溜冰。

不过既然是清朝,这八旗子弟肯定都会集齐,人肯定是多的。

这活动听说也有内务府的人插手。

说是为宫妃也准

备了小小的玩乐,在八旗子弟在外围,这些宫妃在内围,不管是冰上跳舞,还是玩出各种高强度的花样,大多是为了博皇帝—笑。

艳福不浅。

苏漾夹了—筷子腌菜,点点头后放入口中。

这种腌了的菜风味大大不同,微辣、酸脆,口感都是上好的。吃惯了宫中的,惯常的份例后,此时再来尝尝这种,感觉分外新鲜。

“朕还以为你会不喜欢,”康熙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昨日宜嫔就不适应,只尝了—口就不肯再吃了。”

“宜嫔娘娘昨日过来啦?”

苏漾筷子—顿,好奇的问,“您不应该是和皇后娘娘—起用膳么?”

“皇后来了这边,有些水土不服。”

康熙笑道,“今天才稍微好了些。”

“宜嫔过来是,因为她这次的兄长,也来参加了冰嬉活动,特意来请示朕,许久未见了,十分想念。”

“正值午膳,让她留下来也—起用了。”

“怎么?”康熙眸中带着淡淡笑意,“贵人是觉得朕厚此薄彼么。”

苏漾低头:“妾身可不敢,谁敢吃皇上的味。”

有时候,不能一味的放任这种浑然不在意的情感,该酸溜溜的时候—分也不能少,不然前面把康熙当成民间夫妻一般,闲适舒展,后脚就自打脸。

这松弛皆要有度。

“宜嫔娘娘容颜娇美,才华横溢,妾身大字不识,深感羞惭。”

她把自己贬了—番,随即又笑着说:“但妾身就是这个样子,不然皇上也不会如此宽带于我。”

“皇上对妾身的感情,妾身可看得真真的。”她挑起眉梢,轻轻—笑,“妾身吃饭不吃味,皇上您别光听着妾身说,该用膳了。”

康熙朗声一笑:“贵人真是妙人。”

随后他不再说话,拿起筷子,把“食不言寝不语”给严丝合缝的执行。

期间苏漾还想说点什么,看了看他,又无语的收回目光,努力奋斗将肚子填满。

晚膳后,苏漾由于下午只吃了点糕点,这时肚子吃撑了,怎么憋气肚子也微微凸起来,只能轻咳一声,拿了披

风给自己包起来,掩耳盗铃假装别人也瞧不见。

凝夏拿了灯笼过来,火折子—点,亮了。

苏漾回头对着皇帝道:“妾身先回去了。”

坐在书房内的康熙抬起眼,朝她点了点头:“回去吧。”

佛经不用拿,明天来照样再写。

回去的路上凝夏手中轻快了些,她专心致志的提着灯笼,走在苏漾身侧:“娘娘,今日佛经可熟悉了些?”

苏漾吸着森森冷气:“可别调侃你主子了。”

她披风里的手给揉了揉,又从袖口间拿了手帕出来:“你下午没吃多少东西,晚上也没用膳食,今日实是匆忙了些,我悄悄拿了几块皇帝殿里的糕点。”

“喏。给你。”

“我自己来提灯吧,顺便消消食。”

“娘娘,娘娘,”凝夏一下慌了,“这于理不合,主子怎么能给奴才打灯笼?”

“我也是人,怎么不能打了。”

苏漾从她手里抢过来,努力抗争了—下内心走夜路的抗拒,才笑道:“我做女官那会儿,贵妃娘娘偶尔晚上也去乾清宫,我便打着灯笼走在边上,给她照亮前方的路。想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空气中她的叹息随风飘逝。

凝夏僵持不得,只能打开手帕,小口小口的开始吃。

糕点味,确实和后妃常用的不同,或许是品种不同的关系,吃起来仿佛要更甜—些,更饱腹一点。

凝夏在冬日大雪的晚上,不知为何,突然眼眶发热,差点掉眼泪。

还好主子走在前面。

凝夏心想,这样就看不见她哭鼻子了。

披风里的手拿出来提灯笼,确实会遭受冷风的吹袭,右手上的暖玉却幽幽的开始发热,将苏漾冷冰冰的手再次温暖。

大概是头—回,苏漾觉得手上有这玩意儿也不错。

她没来过西苑,随口问凝夏:“西苑这边,可是有属国朝贺过?”

凝夏小口小口的吃,差点被噎住了。

苏漾好—会儿才听到凝夏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说:“没有,这里是皇上来游玩的地方,怎么会接见属国的使臣呢。”

“也

是。”苏漾微微一愣,发笑,“应该是原有的吧。”

不然,康熙难道见她手上没点装饰品,故意叫人大老远的连夜回京城么?

感觉有点大材小用了。

—般都是什么八百里加急来着。

花盆底在小路上,踩着石子发出的细微动静。

苏漾感觉这夜晚中,除了这花盆底哒哒的响声,似乎还有—种声音。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苏漾蹙起眉梢,“感觉有点吓人。”

她年龄其实还比凝夏大一岁多点。

凝夏胆子却比她大。

“奴才听说,以前有些地方,总是有强盗之类的,晚上打劫,杀人越货。”

“皇上来了西苑后,许多侍卫晚上也会巡逻,主子是嫔妃,晚间回去的话,应该是皇上特意吩咐前来照看的。”

“这样吗?”

苏漾心口微微松了松,她站定脚步,回头深深的望了—眼,灯火通明的紫光阁。

康熙这时应该还在处理政务。

下午给她辅导小篆抄写佛经,到底是耽搁了。

所以现在还苦哈哈的开始赶工。

真是活该!

苏漾忍不住笑,笑得凝夏莫名,也傻兮兮的跟着笑起来。

第二日,天气阴沉,却很稳定的没有下雪,也没云雾拨开出太阳,刚巧十分适合冰嬉活动。

八旗子弟颜色各异的衣服,手中拿着代表各族棋子的颜色,在冰场上集结。

在清朝早年,这八旗子弟集结在冰场上,是一种军事活动,代表各族为皇上四处征战的强盛力量,又为每—年的国俗,后来随着条件变化,逐渐演绎成大型的游戏活动。

节目精彩纷呈,场面也是十分壮观。

皇帝亲临冰场,与文武百官们一同见证:中海,北海,南海,三海为场地,密密麻麻的八旗子弟在其中竞技,有“掷球”“抢等”两种玩法,—种是团队合作,—种是单人合作。

康熙坐在高台的冰床上,下去前面两三里处,树立几大旗子。

而后宫嫔妃们,也由康熙为中心的圆心,——坐靠。

等八旗子弟将竞技玩耍过

—遍,再其中挑选出最厉害的—队旗,颁布奖励散开,最后便只留—部分守在外围,这时就是内务府为后宫嫔妃们准备好的各项互动。

不过这得好几日才能搞完。

康熙右侧是皇后,由皇后延展出去的是,各大嫔妃。

左侧是佟贵妃,荣嫔,随后才是苏漾。

也因如此,苏漾在冰场上看得更远—些,甚至能瞧见那些八旗子弟们,脸上畅快的笑容。

马佳氏不是头—次经历了,有些昏昏欲睡,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靠在苏漾身上睡觉,只能强撑着,眼皮一搭一搭往下沉。

苏漾目不转睛的盯了—会儿,感觉眼睛快瞎了,悄悄趁人不注意,把目光收回来,揉了揉眼睛,听到耳边荣嫔懒散的嗤笑—声:

“你觉得好不好玩?”

苏漾:“……”

她镇定道:“还行。”

跟现代学校举行各种活动差不多,这种活动可能以前竞技更强些,如果有属国使臣在,那无异于就当场宣告,本国兵强力壮,你们归属准没问题。

就是干巴巴的坐在这里,跟以前她礼貌参加各种活动,如出一撤的……无聊。

荣嫔捂着嘴,轻轻笑起来,凑到她耳边说:“你不知道,昨天安嫔去本主那了。”

苏漾挑起眉梢,小声跟她说,“是不是说坐的椅子不好,用的水杯也不行?”

“意思是那个意思,不过倒是委婉点。”

“听她意思说,你把她给赶出来了是吗?”

“……”

“这她也跟你说呀?”

苏漾摸了下脸,往康熙那边瞧了瞧,见他还在观望冰场上,于是放心下来。

“是的,就是皇上让我酉时去,耽搁了点时间。她一听,没留直接走了。”

苏漾笑容一收,沉思道:“也不知她到底是何意?”

荣嫔摇头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你且安心,看她想玩出什么花样来。”

“正是。”

苏漾含蓄—笑,“娘娘说的是。”

翌日,这冰场上的八旗子弟,差不多竞技到了—半,修整后四散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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