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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遇险


  顾晏大惊,腿脚甚至开始发软。
  白文广……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但她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拍了拍胸口,装作被他吓到的样子,“白少爷,你怎么无声无息地站在我的房间门口?”
  白文广审视着她,笑道:“大晚上的,顾二小姐打算去哪儿?”
  他身后一片漆黑,又穿着黑色衣袍,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
  偶有闪电劈下,脸上的笑,假得像是戴了面具,整个人就跟半夜站在坟头的鬼一样。
  有一瞬间,顾晏被吓得失去了言语。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死死地掐着掌心,靠着那点疼痛才让自己勉强保持了清醒。
  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回道:“不是要下雨了吗?我正想给江大人送把伞呢!白少爷,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大半夜站在我房门口?”
  白文广笑得一脸温和,看了下她的双手,不答反问,“哦,那伞呢?”
  顾晏僵硬地挥了挥手臂,“这不是打算去找掌柜的借一把吗?我也没料到会下雨,还得多亏了白少爷刚才的提醒!”
  白文广挑了挑眉,目光里带了几分怀疑,“我那里倒是有一把伞,不如顾二小姐随我前去?”
  说着,他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往前抓。
  顾晏反应足够快,在他动手的瞬间急急往后退,但也被他抓住了袖子。
  “你给我放开!”
  她想要扯回自己的袖子。
  声音因为惊吓而变得尖细,在这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
  白文广微微眯起眼,眸中的光芒也多了几分危险,“顾二小姐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怕我?刚才你不是不怕我的么?”
  说到这儿,他又重新换回了那副和善的面容,带着笑容问道:“不过,我向来知道怜香惜玉,这一点你可以去问问你的三妹妹。你让我放开,我自然就放开。”
  他果真放开了她的袖子。
  但下一刻,他大步走进门,随手将门关上,朝顾晏走去。
  他前进一步,顾晏就不得不后退一步。
  她咬紧牙关,脑中迅速灵光一闪,厉声问道:“你为何退了我的亲事,如今却来纠缠我?”
  这个男人,果真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十有八九,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如今藏得那么深,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猜到幕后主使的身份,甚至还打算去找江寒舟报信。
  白文广神色似乎也和缓了些,倒也不逼上去。
  只是,姿态依旧强悍。
  他眯眼打量了顾晏一会儿,眼中却渐渐地亮起诡异的光芒。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现在你不过是个孤女,既没有娘家做倚仗,对外又有胆小懦弱的名声,丞相府绝对不允许有你这样的少夫人。要怪只能怪你爹娘不中用,没能安稳活下来,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顾晏听到这话,既害怕又气愤,捏着小拳头,只差没张牙舞爪地找他算账,“你闭嘴。我爹娘怎么死的,你难道不清楚?”
  白文广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手,她却要狠狠甩开,大声尖叫,“你放开我!”
  “你怕我?”触手冰冷,他眸光也更沉了几分,“你的手那么冷,是在怕我?”
  顾晏下意识就摇头,抿紧了唇瓣。
  明明她浑身发冷,但还是能感受到那同样冰冷的手心,像一条蛇盘踞在胳膊上。
  屋内火光摇曳,他嘴角微勾,眸底深处却一片阴霾。
  前世丧身于火海时,她能感受到的,是滔天热浪吞噬着皮肤的痛感。
  但此刻面对白文广,她却如置冰窖,血液凝固,同时周身涌出浓浓的恐惧。
  眼前男人温和的笑容,更像是催命符咒一样。
  顾晏被吓得步步后退,咬牙回答:“我是怕你。你看重我家的权势,如今却不顾我死活地退婚,这与刽子手有何区别?我怕你不是很正常的吗?”
  白文广深深地看着她,从她的眼中看,切切实实看出了她的恐惧。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这个女人,真的在怕他。
  一瞬间,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突然就笑了,只是那笑容有点扭曲和瘆人,“你怕我,不是因为我退你婚事,而是因为,你发现了我的秘密。”
  顾晏心头一震,嘴唇哆嗦着,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秘密。”
  “你可知道,有个词叫做欲盖弥彰。说的就是你这个模样。”白文广像是确认了心中所想般,笑容里带了几分诡异的阴狠,“你果然知道了!你是闻到我身上的药味了对不对?”
  “不……我不是……”
  顾晏拼命摇头,袖中的手却已经握紧,刚瞅准时机想要出手,穴道却被人点住。
  她心中惊恐万分。
  下一瞬,白文广却勾起她的下巴,“没想到吧?我会抢在你出手之前,先点了你的穴道。”
  “你怎么会……你会武功?”顾晏面色更惊恐。
  白文广嗤笑道:“谁跟你说,我不会武功的?”
  的确没人跟她说。
  只是,前世她从未见白文广在人前显露过身手,便下意识地以为他不会武功。
  结果,他竟然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
  “人都要给自己留点退路,总不能把底牌都暴露在人前吧。”
  白文广勾着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那光滑白皙的肌肤,轻笑道,“如今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呢?”
  “不……”
  话还没说完,他阴狠一笑,在顾晏再次开口前,劈晕了她。
  ……
  此时,城西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上,屹立着一座简陋的亭子。
  江寒舟正负手而立,望着雨幕中的义庄出神。
  在他的身后,方和双手揣在袖子里,眉头深锁。
  而厉文彦则趴在侍卫后背上,同样看向义庄的方向。
  他是来凑热闹的。
  “师兄,你确定要大晚上行动吗?”
  江寒舟没回答他。
  方和却道:“厉小公子,正逢雨天,这是出手的最佳时机啊!”
  这时,暗卫突然来送信,“主子,林神医的信。”
  江寒舟嗯了一声,伸手接过看了看,眉头皱起,没说话。
  厉文彦让侍卫背着自己过去,瞥了一眼,颇是嗤之以鼻:“这林逸清也太无聊了吧?千里迢迢送信过来,居然还是为了那位顾二小姐。不要让顾二小姐来安义县,否则会有危险?那顾二小姐天天在客栈里吃好睡好的,能有什么危险?”
  江寒舟斜了他一眼,明显把林逸清的告诫放在心上。
  他连忙吩咐白青:“你派人回客栈看看,顾二小姐是否一切安好?”
  “是。”
  厉文彦一阵无语。
  女人真是麻烦。
  本来这次带来的人手就不多,再分几个给顾晏,身边更没人了。
  他就说嘛,这种千金大小姐,就是拖后腿的。
  偏偏自家师兄还听不进去!
  “师兄,你是否太小题大做了?谁会去针对她啊?更何况,她只是一介孤女,就算被针对了,那又如何?”
  江寒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否则,缝了你的嘴巴。”
  厉文彦立即捂住嘴,眼神愤然。
  方和的脸色却变了变。
  江寒舟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常,眯了眯眼,却没说什么。
  厉文彦恨恨握拳,这时暗卫突然出现,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他往江寒舟的方向看了看,见对方没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连忙走到一旁,低声问道:“怎么了?”
  “公子,情况有变。”
  厉文彦心头一紧,沉声道:“怎么回事儿?”
  “属下得到消息,客栈那里发生了变故,有人连夜离开。”
  厉文彦出来凑热闹时,特意留了人坐镇客栈,此刻听到这消息,连忙问道:“谁不见了?”
  “顾二小姐不见了。”
  厉文彦大惊,“你确定?”
  “属下十分确定。而且顾二小姐身边的暗卫也不见了。公子,可要把这消息告诉江大人?”
  厉文彦没有回答,私心里,他希望顾晏那女人离自己师兄越远越好。
  师兄是要做大事的人,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助力,而不是顾晏那样无依无靠只有脸蛋没有本事的孤女。
  可这些日子,师兄的反常也看在眼里,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对师兄的影响太大了。
  若是能借此机会摆脱她……
  他眸色暗沉,下了狠心,“不用理会。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看了看江寒舟冷硬的侧脸,暗暗在心里说了一声对不起。
  没多久,江寒舟与方和商量完毕,集结了人手,冲下了山坡。
  夜风凄冷,雨丝绵绵。
  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天幕边缘幽幽泛上迷雾,悬挂在清冷沉墨的夜色里。
  不远处的义庄静静伫立在夜色中,门前两点烛光随风飘摇,照不亮漆黑的夜。
  江寒舟带着一队配着环玉刀的侍卫,快步走在凄风冷雨中。
  厉文彦趴在侍卫后背上,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突然小声地问了句,“你说,若是让师兄知道我隐瞒了他,他会不会打死我?”
  侍卫没敢回答。
  厉文彦安安静静地趴着,拧紧的眉头尽显纠结。
  一会儿后,一行人踢开义庄的门,鱼贯而入。
  方和当先走在前面,入目是一排排的棺材,整整齐齐地躺着,白幡在夜风里飘荡,有种诡异的瘆人感。
  他回头看了看江寒舟,迟疑道:“江大人,这些……”
  江寒舟走上前,一脚踢开一副棺材,浓郁的药味顿时扑鼻而来。
  棺材里头,只有残留的各种药渣,隐约呈现出一个人躺在里面的模子。
  除此之外,便不见传闻中的刺客。
  方和心尖一抖,迎上江寒舟那凉薄的笑容,顿时脱口而出:“刺客一定在这里。离开这些棺材,那些刺客也活不了的。”
  “用棺材来装刺客,可真是好本事!”江寒舟意味不明道。
  方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嘴唇动了动,但不知该说什么。
  起初,巡抚大人把“捉拿刺客”这件事托付给这位大理寺卿时,他就不是很赞同。
  因为那些刺客,就是未成型的药人。
  药人,顾名思义,就是用药练成的人。成型的药人会百毒不侵,并且经过药物的洗经伐髓,武力值会呈现出不同于常人的强悍。
  这种强悍,恰巧就是它们的价值所在。
  从去年开始,巡抚大人就开始练制药人,但一直都隐藏得很好。
  直到,这次被人抢走那批未成型的药人……
  让江寒舟去查这件事,无异于主动将把柄送到他的手里。
  尤其此刻,他从江寒舟眼里看出了一股危险,恨不得拔腿逃走。
  可他不能。
  事已至此,他只能寄希望于巡抚大人,事后能够安抚住这位大理寺卿了。
  “江大人,事情紧急,还是赶紧找那些刺客吧。若是迟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江寒舟扫了眼这些棺材,薄唇轻吐,“把这些棺材,全部掀开。”
  得到他的指示,所有侍卫开始行动起来,一副副棺材被掀开,棺盖砰砰砰地掉在地上,震得灰尘满天飞。
  殊不知,义庄下面还挖了一间密室。
  空间很大,同样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十副棺材。
  几十人静静站着,听着头顶传来的巨大动静,脸上皆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主子,他们已经找过来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抬起头,看向上面。
  赫然就是不久前当街掳走顾晏的人。
  白文广披着斗篷,没有理会上面的动静,一双眼睛冷而沉,盯着床上昏迷的顾晏。
  在顾晏发现他的秘密后,他就不打算放过这个人了。
  甚至,他在心里已经想好了她的去处。
  旁边一个胖子说道:“主子,这些药人怎么办?”
  “按照计划运出去。”白文广说道,“动作小心些,不要被人发现。”
  胖子连忙点头,指挥起其他人,把棺材一副副地往外运。
  密室里气候阴湿,位置隐蔽,是藏药人的好地方。
  这里也不是封闭的空间,密道通往安义县郊外的大片树林,连着一处悬崖。
  只要进入那片树林,他们就不担心被人发现了。
  密道里的人顿时行动起来。
  白文广走到昏迷的顾晏身旁,拿起石桌上放着的碗,目光幽黑而阴冷。
  毫无疑问,顾晏这张脸是美的,真是可惜了……
  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她,却发现她的筋骨奇特,甚至还有着寻常男子所没有的柔韧力和天生神力。若是能做成药人,不失为一个好工具。
  当初,他暗中收到关荣山私自练药人的消息,就先下手为强抢走了那批药人。
  只是,那些却是没成型的。
  而练药人的方法,他虽知道一些,却不够完善。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端起药碗,给药给顾晏灌了进去。
  不一会儿,顾晏脸色开始变红,全身也开始发烫。
  白文广让人把顾晏装进棺材里,与那些药人一起抬了出去。
  此时,密室上方,所有棺材都被掀了个遍,别说刺客,连个活物都没看见。
  江寒舟皱着眉头道:“方先生,你确定那些刺客在这里?”
  方和也有些茫然,“属下得到的消息,刺客就是被放置在这里啊!怎么会不见了?”
  他眉头深锁,隐隐还有几分诡异的焦虑。
  可他在焦虑什么?
  江寒舟心中不解。
  这时,白青突然走进来:“主子,发现地下密室。”
  方和顿时大喜,“一定是在密室里。江大人,我们快去。”
  说着,他也不等江寒舟发话,直接跑走。
  江寒舟微眯起眼,视线在他的后背上停留了下,才往地下密室走去。
  密室内烛火通明,显然有人在此停留过。
  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江寒舟揉了揉鼻子,四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方和走过来说道:“江大人,那些刺客肯定在这里被人运走了。这里药味浓郁,烛火正燃烧着,说明人刚走没多久。现在就去追,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江寒舟没说话,目光却落在面前的药碗和石床上。
  不知为何,他心头突然有些不舒服。
  就在这时,白青又急匆匆地走来,“主子,出事了。”
  “怎么了?”江寒舟眉心一跳,心中突然很不安。
  “暗卫刚从客栈回来,发现顾二小姐不在客栈。就连暗中保护她的暗卫,也失去了联系。问了客栈的掌柜,掌柜说顾二小姐要给您送伞……”
  听到这里,江寒舟脸色一变,突然扭头看向方和。
  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方和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一片沉默中,他沉声道:“这个时候,你还想继续隐瞒?”
  “属下不知道江大人在说些什么。”方和低着头,硬着头皮道。
  江寒舟眸光更冷了几分,“方先生,你信不信,本官现在就把你家主子豢养药人的事禀报给陛下?若是他被下了狱,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吗?”
  方和身躯一震,甚至来不及思考他为何会知道“药人”的事,双腿已经发软,跪在地上求饶,“江大人不可!巡抚大人如此信任您,甚至把这件大事托付给您,您可不能背后捅他一刀啊!”
  厉文彦在一旁嗤笑道:“明明是有求于我师兄,居然还敢暗地里耍手段,这就是他的信任?你这人怕是不知道信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吧?”
  方和被他毫不留情地讽刺一通,老脸涨得通红。
  江寒舟也没跟他废话,直截了当道:“你只有一次机会!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否则,等本官查出来,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自始至终,他都很冷静。
  厉文彦在旁边看着,甚至有种“顾晏不重要”的错觉。
  可也只是错觉。
  他知道,自家师兄对顾晏有多在意,之所以现在还审问着方和,无非是想要从他口中得知最确切的消息,也为后续的营救提供充分的准备。
  这个人的在意,不是生死攸关的惊慌失措,而是确保万无一失的势在必得。
  可怎么就是顾晏呢?
  厉文彦想不明白,但也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边方和已经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诚如江大人所言,巡抚大人的确豢养了药人,所要捉拿的刺客,其实是药人未成型的产物。可在前不久药人被人抢走,属下负责追踪到了此处。”
  江寒舟问他,“抢走的人是谁?”
  “……属下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方和连忙点头,“属下只知道,对方身穿黑色衣服,系着一件黑色斗篷,却从未见过他的脸。正因如此,巡抚大人才希望借助您的手,把这些刺客捉拿回来啊!”
  厉文彦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请我师兄过来,就只是想让他做你们的刀了?”
  “不,不是……”方和连连摆手,不敢接下这句话。
  尽管一开始他们的确打着这样的主意,但这些话绝对不能说出来。
  除非,他不想要这条命了……
  江寒舟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手揪住他的衣领,语声阴冷道:“这些事情,你为何不早说?”
  亏他还把顾晏留在客栈,那不是送羊入虎口?
  方和脖子被狠狠掐住,出气多进气少,根本无法回答他的话。
  他把人狠狠丢在地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这么瞧着,无端有股风雨欲来的狠戾与残酷。
  转身的瞬间,他无意中瞥见厉文彦凝重的神色,不禁挑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厉文彦被他点名,眼神有些闪躲,“没有的事,我怎么会瞒着师兄呢?谁不知道师兄在意顾二小姐?”
  江寒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没有告你的状,之前我跟你说的事情,都是我猜出来的。可是,你若是把这个当作报复她的理由,甚至存了让她消失的念头,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没有指责厉文彦,只是单纯地说出一个事实,却比明面上的指责更让人无地自容。
  厉文彦既惊又恼。
  惊的是,心中打算悉数被看破;恼的是,为何顾晏没有跟师兄告状?
  这样岂不显得他很小人?
  他虽然不待见顾晏,但也不想平白无故当小人。
  见江寒舟抬步要走出去,厉文彦咬咬牙,突然喊了一句,“师兄,我……我留了人在客栈,应该知道顾二小姐被带去了哪里。只要循着记号去找,应该不难……”
  江寒舟回头看着他,薄唇轻吐出两个字:“带路!”
  ------题外话------
  冬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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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今夜最漫长,可以好好睡个好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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