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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盘算


  十两银子打发走了凝花,温眉心里却不安生起来。

  一个人的性子不可能说变就变,凝花从前在她屋里做事,也不是个张狂的人,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说起来真是令人唏嘘。

  兰心跟了温眉这么多年,有些明白温眉的心思。

  “小姐,这人总是会变的,人性如流云,若她要变,谁也没有办法的。”

  盛平十三年,大年初二。

  一大早,两个儿子还在暖阁睡觉,黄氏就带着温长青出了门。

  黄家设宴请客,田氏新来京都,即便知道黄家不是什么规矩严苛的人家,却还是心中忐忑。

  徐氏病好了些,就撑着起来了。

  莲姑有些担心:“老太太,您这病还没有断根儿,若是吹了风,只怕又要复发。”

  徐氏摆手,“两个人在驿站住了多久了?这不是银子啊,不管如何,今儿得把人安排进府。”

  两个姑娘,都是十八九的年纪,生的不算绝色,却也算标致可人。

  “夏青青?”

  一个青衣少女就笑容婉婉的走了出来,对徐氏福福身:“在。”

  徐氏满意的点头,这样的人,岂不比沈姨娘那等人好上许多?

  “那你就是柳茹画。”

  另一个绯衣姑娘就上前请安,声音如黄鹂般:“回老太太,是奴家。”

  两个人都是家里卖出做妾的,自然都知道来温府是做什么,姿态端得很正。

  “不错不错,都是好生养的。”徐氏笑起来,心里却把两个姑娘比较了一番。

  夏青青生的中规中矩,穿衣行走也无甚出奇,若是乖乖服侍儿子,倒是个好苗子。

  可王氏想和自己斗,自己这里总要有个人能拿出手。

  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柳茹画身上。

  “在家都会些什么?”

  知道她这是在试探自己,柳茹画笑着压了压下巴,答道:“在家也就是做些针黹女红,妈妈说了,以后进了府,万事要听老太太的,教什么,也要学着机灵点,奴家浅薄,以后还请老太太多多指教。”

  这话答得漂亮,徐氏很满意。

  柳茹画生的比夏青青出众,身量又好,这样的人,加以培养,往后自然会是个好助力,可若是放任自流,让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只怕适得其反。

  徐氏心里有了大概的主意,点点头,“你以后就在我屋里服侍,至于夏青青。”

  她看向夏青青,沉吟道:“你就去老爷的书房服侍吧。”

  柳茹画一听,就心中打起鼓来。

  难道自己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她回忆了一下,并没觉得自己哪里答的不合老太太的意。

  夏青青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和同她一起进府的柳茹画,恭敬的福身:“定会伺候好老爷。”

  徐氏颔首,让莲姑带她下去安置。

  屋里就剩下徐氏和柳茹画。

  “你可知道你们进府是做什么的?”

  柳茹画点头,“回老太太,伺候主子的。”

  徐氏大笑,“滑头!”

  温汝德约了几个平日里的好友去了春风楼喝酒,温眉带着几个小丫鬟出门逛胭脂铺子,顺便去看看自己名下的那些个铺子。

  从胭脂铺出来,温眉去了母亲名下的一家酒楼。

  京都酒楼林立,母亲名下的这家酒楼名不见经传,铺面在京都中心几条街外的转角档口上。

  来往的人通常都是些市井小民,生意也不温不火,这么多年,勉强的存活下来。

  从前这些事都是家里的管事帮着管,算起来,温眉也是第一次来酒楼,掌柜的不认识温眉,只当时食客,笑着请进了酒楼,“小姐是要雅间还是坐堂?”

  兰心给了一锭银子,“选个位置好的雅间。”

  掌柜的笑着点头,就要上楼,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声音:“这不就是温府大小姐吗?”

  温眉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品蓝锦缎绣绿萼梅纹样的少女正掀开白纱帷帽看她。

  那少女步履款款的上前来,“温大小姐不是在山野长大吗,竟然还知道这里有家酒楼。”

  说着眸光流转,打量了大堂一眼,“说到底,也不过如此嘛,好鞍配好马,什么人在什么地方花银子,像这种地方,我还真没有来过。”

  “我道是谁,一开口就想起,原来是惠安伯府三小姐啊。”温眉笑着微微福身,“惠安伯三小姐金枝玉叶,自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不知惠安伯三小姐这是有何贵干?”

  胡锦绣扬了扬眉,她刚才还不确定这是温大小姐,不过是看见门口的马车,这才猜测是她,此时见她面露讥讽的搭腔,胡锦绣就有些心头不爽。

  “也没什么,不过是过来逛逛,看看江南的样式回来没有。”说着扬起下巴,娇笑道:“不过你自然是不用关心这些的,不知道温府如今还发的起姑娘们的月银吗?”

  温眉抬眼,对面就是一家王氏布庄。

  她笑着颔首,“惠安伯三小姐,若是有喜欢的,我让掌柜的给您个优惠,我呢也不过是少几两碎银子,只要惠安伯三小姐高兴,不成敬意。”

  胡锦绣忽然大笑,“温大小姐,这人啊,贵在实诚,弄虚作假有什么意思。”

  温眉点头,“受教了,也说了这么久,就不打搅胡大小姐去看江南的时兴样式了。”

  说完微微颔首,转身上了楼。

  胡锦绣愕然!

  这人不是那温家两猪头的姐姐吗,怎么路数全然不同呢?

  她站了一会儿,直到店小二上来问她是否要点菜,她这才带着丫鬟去了对面的绸缎布庄。

  温眉点了几样酒楼擅长的菜式,略略尝了尝,味道是很不错的,不过都偏家常了些。

  但也能理解,毕竟酒楼面对的也是市井,若是注重于菜式款式,倒容易让别人消费不起。

  沈家不愧是世家大族,尽管中途没落下来,可听听这酒楼的名字“品尚楼”就知道还是很有讲究的。

  她现在想把名下的产业发展起来,想要赚银子,这家酒楼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民以食为天,若是能把品尚楼做大,以后在大周各府各州都开起来,绝对是个不错的赚钱机会。

  盘算着,温眉就想到徐时卿。

  徐右相权倾朝野,若是能稍稍借他名声,就一丢丢的名声,想必也能成为品尚楼的一大助力。

  “阿嚏——”

  徐时卿忍不住一个喷嚏,惹得皇上侧目。

  “尚德莫不是病了?”

  徐时卿躬身作揖:“御前失仪,请圣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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