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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 107 章


祁懿美自床上坐起了身, 皱了眉,望着他道:“你怎么来了?”

燕辞云怔了下,目光自她的领口移向了她的双眸。

祁懿美半是玩笑的道:“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怪不得我做恶梦, 就是被你这好像要上来咬人的目光给看的。”

燕辞云轻笑了声,收回了目光,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眼中闪过几抹柔情, 温声道:“哦,我看见只蚊子飞了进来,怕你被它咬着,就进来想帮你轰走。”

这话是祁懿美刚进宫与他初见时说来唬弄他的, 没想到他记了个十成十,这会儿竟拿出来打趣她来了。

祁懿美抬手抄起枕头就给了他一下, 白了他一眼道:“嘁,当年瞧着不大点的一小屁孩,记性倒是好。”

燕辞云笑了笑,一只手伸着挡了挡那只枕头,另一只手支在床沿处,在床铺上拍了几下,道:“说起来,你这床也太软了, 我近来听人说, 床太软对腰不好, 你可要重新铺一下?”

祁懿美摇头, 道:“我一直睡软床, 这不也好好的, 不换了,麻烦,也不习惯。”

燕辞云掩下眼里的精光,轻道:“你自小便是睡软床的,没试过硬床,又怎知睡不惯,也许试一试,发现硬床亦很舒适也说不定。”

祁懿美刚想说不用试,张了张口,似又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道:“谁说我没试过,我在宫里是没睡过硬床,可我进宫前在家都是睡硬床的。”

祁懿美目光直直的望向她,面上嬉闹的神情也渐渐的敛了。

“你既是喜欢软床,为什么入宫前要睡硬床呢?”

话问出口,燕辞云的心也不自觉的微微紧了紧。

如果她真的是祁丞相的儿子,不会不知道入宫前睡硬床的原因。

祁懿美抬目凝视着燕辞云,并未立时回答。

燕辞云也不露声色的端详着她,似乎一定要等到她的回答。

轻笑了声,祁懿美道:“许多年前的事了,记不清了。”

燕辞云一怔,尚来不及欢喜,却听她又道:“不过,隐约好像是因为我小时候驼背,父亲觉得睡硬床能帮我正一正身形。”

燕辞云心底里那来不及绽放的欢喜,便瞬时又烟消云散了,他静默的凝视着她,半晌,才偏开了目光,轻扯了嘴角,淡淡的道:“这样啊。”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换个衣服,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燕辞云复又抬起头,不死心的又道:“其实我刚刚也小睡了会儿,你猜我梦见什么了?”

祁懿美直觉他要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她想听的,抬手便去推还坐在床沿的燕辞云,道:“我不猜,梦都是假的,别当回事儿就行了。”

燕辞云并不配合,如今他的身形大了她一圈,她根本推不动他。

“我梦见咱们小时候的事了,阿美,你入宫前我们见过几面的,你还记得吗?”

祁懿美心弦一紧,燕辞云今天似乎特别喜欢讨论她入宫前的事,其实她入宫前做过许多功课,祁公子的旧事大概也都知道,只是燕辞云这孩子心思深沉,他若追问起来细节,哪里对不上或者说不出的,反倒坏事。

于是她故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你小时候身子那么弱,贵妃娘娘又不喜欢孩童,我和你们母子也没见过几回,而且我才几岁大而已,上哪能记得这么多事去,快出去,别废话了。”

燕辞云站起身来,却不是朝外走去,他站在她面前,定定的望着她道:“可我记得,我还比你小一岁呢。”

祁懿美被气笑了,朝着他道:“你能记得我就非得记得啊,那你四五岁的事你是不是全部都记得啊?你不信去外面随便找个什么人去问他四五岁的事,看他能记得多少,再说了,从前在思远堂读书的时候你做文章什么的脑子就比大家好,你记得有什么奇怪的。”

祁懿美说辞得当,燕辞云一时难再追问,倒也没再纠结,点了头道:“那好,我先出去了,晚上我来找你一道用膳。”

一听晚上他还要来,祁懿美就头疼,总感觉今天她一觉醒来,燕辞云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把人送了走,祁懿美盘算了下西边的战事,原文里这场战事持续了差不多一两年,归朝之时男主角祁懿美战功赫赫,而女主唐诗韵父亲被害去世,男主于是接管了安勇侯的旧部,并在与女主唐诗韵的朝夕相处中渐渐赢得了她的心。

如今去的是三皇子和祁懿美,三皇子受伤折返,西边的战况并不乐观,也许不多时,皇帝便会往西边增添兵力。

届时,她便可以主动请缨跟着一道上前线,再由祁丞相安排着于途中假死。

自由的日子这一次是真的不远了。

……

到了晚间,燕辞云迟迟未来,待外间的天色已然有些昏暗,祁懿美终于松了口气,打算随便吃点什么。

刚要出门去找小红,燕辞云便姗姗来迟的过来了。

这一顿还是极其丰盛的,祁懿美的一张桌子几乎被摆了满,荤的素的什么都有,都是些她爱吃的菜色。

祁懿美这会儿已然饿了,两人又是熟人,她也没和他客气,执了筷子就先大吃特吃了起来。

燕辞云却是并未动筷,他见着她吃的快,白玉般的手执了酒壶,给祁懿美倒了一杯酒水递了过去。

“吃慢点,别噎着了。”

祁懿美抬手接过酒杯,往内里一瞧,那颜色像极了她平日里喝惯了的果酒,便想也没想,一杯都倒入了口中。

一杯进肚,祁懿美咂了咂嘴,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疑惑的朝燕辞云望了过去。

“这酒味道好像不大对,怎么这么浓啊?”

倒也不是浓,就是和她平时喝的不大一样,似乎酒味重了一些。

燕辞云神色如常,抬手又将她的杯子斟了满。

“这是方洪业从嘉州那边带过来的,说是用嘉州那边特有的一种方法酿制的,虽是原料相同,但更醇厚,我记着你喜欢果酒,便给你留着的。”

祁懿美瞄了他一眼,道:“方洪业进京都有一段时间了,你既是给我留的,怎么现在才给我?”

燕辞云将装满酒的杯子递到了她的手边,轻笑着道:“我怕你贪杯,一口气都给喝了,便想着慢慢给你。”

这酒他确是一早便得着的,只是彼时他亲自试了试,虽说是果子酒,酒的浓度却是不低,祁懿美酒量也就是一般,他便没一直没给她。

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祁懿美听了他的解释,哼了声道:“我什么时候贪杯误事过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一边说着,祁懿美一边将那杯酒执了起来,只是这回记着了这酒并不是她从前喝的那些,只缓缓的喝了一小口。

两人于是一边吃着一边聊着,不知不觉间,祁懿美已然喝下了五六杯去,待肚子吃饱后,只觉得四肢已经开始发软,头也微微有些晕了。

拿起边上准备好的水漱了漱口,祁懿美将燕辞云又递过来的酒杯推了远,摇头道:“不喝了,这酒劲有点大。”

燕辞云一个劲给祁懿美倒酒,自己喝的却是不多,这会儿一张俊面依旧白皙,他低头看了看酒杯中淡淡的石榴色酒水,轻声道:“遇上你之前那几年,人人都说我活不过十岁这道坎,每次看到大人们饮酒欢笑,孩子们嬉闹奔跑,还有三皇兄骑马射箭,我都很是向往,有时甚至觉得,那般如同废人的活着,还不如恣意的放纵一回,把想做的事都做了,死了也是值得。”

祁懿美的思绪仿佛顺着他的话,也回到了初见到他的那一年。

那时的他,脆弱而骄傲,虽然只是个孩子,却是一副仿佛已然看透生死,对世间万物皆无所眷恋的模样。

抬眼看着燕辞云,她轻声道:“都过去了,你现在好好的,以后也会好好的。”

燕辞云回视着她,目光中的伤感渐渐的散了,微微的笑着举起酒杯,轻道:“阿美,是你救下我,改变了我的人生,这一杯,我敬你。”

祁懿美这会儿酒意已然有些上了头,本是不打算再喝,然而再见着面前一脸真挚的燕辞云,垂目又看了看那杯酒,到底还是没忍心拒绝,抬手与他一道喝了下去。

燕辞云唇边挂着微笑,抬手将她的酒杯复又添了满。

“阿美,你几乎都没和我讲过你入宫前的日子,不知道你在宫外时是何模样,不然你也和我讲讲吧。”

祁懿美盯着那复又满了的酒杯,挑了挑眉,这会儿也大概明白过来燕辞云揣着的是什么心思了。

他特意带了浓度高的酒过来,一个劲的给她喝,看来是想要灌醉她啊。可是……灌醉她又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联想到白天她初醒之时,他盯着她领口的模样,还有后来他问的那些陈年旧事的问题,以至于他现在的行为,似乎都是想要从她这里印证什么。

难不成……他怀疑她的身份了?

他发现她不是真的祁家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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